“咱们家也有女儿,都是父母娇养长大的孩子,进闻家的门,自然要礼数周全的迎娶,你呢?你就等不了这一时半刻?”

“你好好拜访过长辈了吗?我们甚至都没和对方家人见过面!”闻彻扯下领带,顺手解开领口的两个扣子,接着教育:“是,我听你妈妈说过儿媳妇家里的事,他们不在意,你也不懂事吗?”

“要不要集团替你官宣不紧要,”闻彻叹了口气,难得语重心长,“重要的是我们家长的态度,要让人知道我们闻家认可她,这是尊重和重视。”

“怀予,你懂吗?”

闻怀予以为父亲同意结婚只是嘴上说说,冷着脸听着他数落,难得听到闻彻除却工作说这么多的心里话,表情有些松怔。

原来父母比他想得长远周全多了。

“爸爸,”他耐着性子,和闻彻解释,“我昨天请林律师拟了赠与合同,当做给初初的聘礼。”

闻怀予端坐在沙发上的背脊挺直,“确实是我想得不够周全,可是爸爸……”

“我已经找她很久很久了。”

回想起刚才会议室里儿子兴高采烈的模样,闻彻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个从不需要操心,少年老成的儿子,人生中少有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刻。

今天亦是这么多年来,父子俩鲜少能心平气和坐下聊生活的时刻。

闻彻叹了口气,抬手按了按酸胀的额头,“结婚是好事,明天带儿媳妇回家吃饭,她父亲那边让你妈妈去请,礼数要周全。”

“至于婚礼,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以后再说。”

闻彻起身往门口走,复又折返,朝电话努努嘴,“让森江进来。”

森江一直等在门外,他叩门进办公室,恭敬地问闻彻:“董事长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