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多个日日夜夜,他始终找不到她在哪,再不甘愿,也只能放弃。

却不想在初遇后的第七年,她终于重新出现,褪去青涩的女孩依然那么美丽,纯澈的眉眼却被淡淡的忧愁笼罩。

她不能说话了。

她过得很不好。

闻怀予的心烦闷不已,叼起烟猛地吸了一口,烟灰扑簌簌落下,沾染了他一丝不苟的领带,西装,他却浑不在意。

身旁的单人沙发传来落座的轻响动,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好心约你吃法餐,厨师下班了你都没露面,好歹你给我个电话啊。”

贺行之饿的不行,手指陷进领结处扯松,随意从桌上捞了个点心就往嘴里塞。

“有事耽搁了,下次补上。”闻怀予按灭烟蒂,抬起手看了看腕表。

还有五分钟。

“少忽悠我,前厅相熟的员工告诉我你早来了,”贺行之轻哼,又抓了个点心往嘴里送,“怎么着,法餐厅和行政酒廊你分不清?”

闻怀予不答,偏头看着不远处被单束氛围灯照着的三角钢琴,问:“你究竟来了星璀多少次,在这都有相熟员工了?”

某人嚼糕点的动作蓦地僵住,耳尖染上了淡淡粉红。

还好酒廊的灯光偏暗,没让闻怀予瞧出端倪来,“但凡是员工也都认得出你闻先生这张脸。”

贺行之心虚,不再继续话题,闲闲翻看起桌上的资料来。

“我说怀予,你什么时候对一个排不上名号的秦家感兴趣了?”话落,周围的灯光齐齐变暗,身后响起清脆流畅的钢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