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这个棕色眉毛,山一样高的外国男人对上视线的下一刻,他猛地拽住她肘弯,一把将她从人堆里拖了出来。
程曼尔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挣扎着掰他的手,却被越攥越紧,拖着一路往前,上台阶时,更是跟拎小鸡仔一样,浑身悬空,只有脚尖是触地的。
手肘上的剧痛袭来,她顾不上男人后腰处的枪套,正准备一口咬上去。
“let go。(放手)”
钳制得令她动弹不得的力道随着这句话彻底消失,可程曼尔爆发肾上腺素的挣扎已经耗尽她所有,再没有多余力气支撑她站起。
身体像张纸一样轻飘飘往下落,眼前密集的雪花点让她看不见自己离地板有多近,但倒地的剧痛一直没有袭来。
一个人接住了她,箍住她肩膀的力道比刚刚那人还重,重得发颤。
耳畔却落下镇定自若的一声:“尔尔。”
闻言,程曼尔浑身绷紧的神经瞬时全部放松下来,雪花点在眼前一个个放大,变黑,彻底蒙住她视野。
可意识一直没有脱离身体。
她听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焦急而抓狂的。
“jes!can\'t you be gentle? you\'re big trouble!(天呐,你不能温柔点吗?你惹大麻烦了)”
第4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