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沧趁自己没想起来,果断掐灭了这个思绪。
他怕两人把侯府厨房给捣鼓炸了,迫不得已跟上去。
帮忙是万万不可能帮忙的,抱着手一直往旁边一坐,准备看看这两人能做什么玩意儿来。
都说君子远庖厨,但国师并不是真君子,因此不在此列。
在他还没懂国师所谋之前,秦沧还跟着这所谓的老师回过他府上。
师娘倒真是个慈眉善目的观音面相,做得一手好菜。老头与师娘恩爱,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喜欢跟在师娘身后学做菜。
他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强迫自己从这些不足挂齿的小事上脱出,仔细再预演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也不知是哗哗的水流声和案板切菜声过于催眠,还是他本就睡眠不足,撑着头没一会儿,他莫名其妙地意识模糊了。
白涯转头看了一眼,秦沧脸埋在手臂里,浓密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呼吸绵长。国师也注意到,两人倒是默契的,手下动作都放轻了一些。
傍晚时分,秦沧醒来,乍一看这满桌子的饭菜简直有点不敢置信。
他有些怀疑道:“全都是你俩做的?”他仔细看了看:“该不会是上街买的吧?”
白涯依旧一身白衣,不染微尘。反观国师,道骨仙风的外袍上都是面粉,还有一块不知是醋还是酱油的污渍。
国师捋捋胡子,不自然地咳嗽一声:“什么全是买的?清炒白菜就是老夫亲手做的,饺子也是老夫亲手包的。”
“哟。”秦沧往那最平凡无奇的清炒白菜上夹了一筷子,老头看起来莫名的有点紧张,问道:“如何?”
秦沧喝了一口水,委婉评价:“大约只能咸死两头牛。”
国师假装没听出来,哈哈两声:“谬赞了,谬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