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毫无掩饰的厌弃之色。

离渊嘴角流出鲜血,后知后觉的感到有些痛了,“……为什么?”

回应他的却是他的师尊抽出剑身后,毫不留情的一脚。

离渊被这一脚踹出数十尺,肋骨断了三根或者四根,他猜不出,也无暇去猜测。

淋漓的鲜血混在砂石之中,谁也没有对此分去丁点注意。

离渊艰难爬起,却没有更多的力气起身,他忍不住单膝着地,看着他的师尊踱步走向他,眼中冷意入骨。

“为什么?”白衣修士用剑尖挑起离渊的下巴,“你该不会真以为我会把一个畜生养大的杂种当弟子吧?”

“我留着你,当然是因为你有利用的价值。”

“不会的,”离渊声音嘶哑,眼眶发红,隐隐可以看见水雾:“师尊,你是在说气话对不对?是弟子哪里惹您生气了,弟子……”

“师尊,弟子知错了,弟子以后都听师尊的话……”

白衣修士居高临下地俯视离渊满身狼狈地趴在他的脚尖,轻蔑地嗤笑了声,倨傲又轻佻地用沾着离渊血迹的剑身在离渊脸颊不轻不重地拍了拍。

“乖徒弟,你能做到多听话?”他的声音柔和了下来,像是在诱哄一般:“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吗?”

白衣修士的神态也好,语气也罢,都充满一种违和感,与往日里的沈玉奚相去甚远。

但失血导致离渊的脑袋开始变得昏昏沉沉,被师尊厌弃的惶恐让他无暇去理会其中的不同。

听到沈玉奚的声音有所软化,离渊的脑子愈发混沌,好似抓住了师尊抛来的救命绳索,离渊既是信赖又是急切地开口。

“弟子什么都听师尊的。”

“好啊,那你把你的金丹给我吧。”

“……金丹?”

师尊要我的金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