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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有一次,贺景城抄酒瓶砸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脑袋,那个人被砸成了瘫子,而贺景城只在家里躲了不到两天,事情就摆平了,在这座城市里甚至没激起半点水花。

那时候他就知道贺景城家里应该是挺有钱或者挺有权的,像陈牧这样没有依靠的人,贺景城要对付他,不会有任何忌惮。

许岁闻在心里长呼了一口气,压下厌烦的情绪,耐着性子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你留在我身边,继续跟我好。”贺景城的声音冷硬,带着不容拒绝的底气。

许岁闻沉默了好几分钟,随后开口说:“你是在求我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

“贺景城,这不是求人的态度。”

贺景城忽然笑了,是愉悦的笑。

陈牧走出酒吧的时候,许岁闻在门口等他。

陈牧走的很慢,左手扶在右臂上,一看就是受了伤,即便知道陈牧在贺景城手底下要吃点苦头,许岁闻心里还是不免生出一阵恼火。

他心知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走上前去,盯着陈牧的右手臂问:“你胳膊怎么回事?”

“哥,你怎么来了。”陈牧还不知道他的手机被人拿走过,更不知道有人拿他的手机打电话叫了许岁闻过来。

“胳膊那儿怎么回事?”许岁闻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