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不出证据来,他只说你不该这么想我,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啊,赵煊没有说话,麻木地掠了他一眼,可他还是哭个不停,赵煊叫他不许哭了,他还是哭:“我那时候给你敬酒,是真的想和你和好,你却当众给我脸色看!”
赵煊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嘴巴,一种比扇耳光更狎昵更具有羞辱意味的举动,持盈怯怯地住了嘴,眼睛里还有泪光,一下一下地眨着。
赵煊干什么都不行,但管自己的父亲却手到擒来,他又勒令持盈把他的精液挖出来,当着他的面。持盈就坐起来,将两只手伸到自己的后穴里去搅弄,动作很轻,好像害怕伤着自己。
赵煊看得烦了,就自己伸手去帮他挖,挖着挖着,不知道按过哪一点,持盈忍不住屈起了腿,发出了呻吟,性器也微微站了起来,赵煊就骂他贱,被自己亲儿子抠弄还会硬起来。持盈又哭,他委屈极了:“是你——我自己会弄!”
赵煊冷笑道:“我怕你弄不干净,真的生出孩子来。”持盈疑心他疯了,男人怎么生孩子?
可如果……他要是能原谅我……
更残忍的话出现了,赵煊对他说:“孩子若有你这样一个母亲,真是太可怜了。”
我有你这样一个父亲,也很可怜。
持盈终于又没忍住,哭出了声音,赵煊打他的嘴也没有用了,他怕被赵煊打,就埋在赵煊怀里哭,不让赵煊打到:“对不起……辰君,对不起……”
赵煊只送给他两个字:“晚了。”
什么晚了?持盈没有听懂,他哭得眼冒金星,只要哭就行了,这世上还没有人会一直恨着他,会一直不原谅他的,赵煊肯定也是。
他都认错了还不够吗?
他哭累了,就在赵煊的怀里肿着眼睛睡过去,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人轻轻地亲他的鬓边的头发,他猜是赵煊。
那种痛苦的,沙哑的嗓音缓缓传来:“你还不如把我毒死。”
持盈在梦里隐隐约约听到这么一句,想反驳他,可什么力气也没有了。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赵煊已经不在了。
汴梁的冬天更加凄楚,他见不到任何熟人,只有木着脸的内侍。
一天,两天,三天。
赵煊经常不来,他很忙很忙,但这一次持盈不知怎么的,就很害怕。
四天,五天,六天。
十天,二十天。
他忍不住问内侍:“陛下怎么那么久没有来?叫陛下来见见我吧,我想他。”
内侍麻木道:“陛下有事要忙,空时自来见上皇。”
二十一天,二十二天,二十三天。
持盈说:“你去告诉陛下,说我病了,我要见他!”
内侍动也没有动,请他安分地待着:“陛下有事要忙,空时自来见上皇。”
二十四天,二十五天,二十六天。
持盈推开了桌上的菜,他心里的恐慌越来越重:“陛下如果不来的话,我不吃了。”
他饿了一天,赵煊还没有来——这招为什么不管用了?他不会真的要饿死了吧?他还没有挨过这么久的饿呢。
二十七天,二十八天,二十九天。
延福宫的门开了。
漫长无际的等待,持盈拢着衣服向外跑,可他只见到了李石。
持盈问:“陛下呢,陛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