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吃药。”
“别说话。”
亓弋收了声,最终还是上了床,扶着海同深靠在了自己身上。呼吸交叠时,一种名为“安心”的感觉在二人之间蔓延开来。被子里紧扣的十指传递着温度,也传递着情意。过了一会儿,亓弋将海同深的手臂抱在自己怀里,低声道:“睡觉吧。”
“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行吗?”海同深问。
亓弋僵了一下,旋即说:“不好看。”
“让我摸摸也行。”
“那你关灯。”
“嗯。”海同深关了床头灯,侧身将亓弋拢在怀里,手先探到了他的后背。亓弋那道几乎贯穿整个后背的伤疤蜿蜒凸起,陌生的触感让海同深的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他没有停,顺着肩胛骨一路向下,一直摸到了腰侧。
“这是十年前……”海同深说。
“嗯。”亓弋握住海同深的手,带着他把手放在了身侧,“脾全切。”
那是腹腔镜手术留下的小疤痕,相比背后那个刀疤来说甚至微不足道。
两个人的手继续向上,亓弋说:“这是气胸插管留下的。”
“引流。”海同深简短说道。
“嗯。”
“这里,子弹。”两人的手已经落在了亓弋胸口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