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擅长解决这种找不到准确切入点的‘冷战’,他也担心自己会自作多情,让自己像个傻瓜一样的被嘲笑,可他还是隐约的觉得朗闻昔是因为贾一衡他们跟自己讨论孟槿而不开心的,可他无法同朗闻昔去证实,他缺了勇气和底气。
床边少了一个人,让付斯礼非常得不习惯,他伸手触摸着空荡荡的位置,难以入眠。
朗闻昔躺在书房的折叠床上,弦月隐在薄薄的云之后,模糊中柔和冷调的月光,像他初识的付斯礼,是高岭之花的拒人千里,但又吸引着自己。
像月球引力影响了潮汐,像他影响了自己的心绪。
朗闻昔翻身下床打开了台灯,拿出了画夹中的画,一副铅笔的小稿。上面画着一个抱着腿蜷坐在沙发上少年,月光从他背后的小窗户上洒落。
在那间狭小的车库出租屋中,朗闻昔曾在夜里半梦半醒间看到了这一幕,月光照亮了少年与自己的沙发。月光的斑驳让少年宽阔的背脊在那一刻显得有些支离破碎,惶惶不安和脆弱无助让朗闻昔产生了一种怜悯之情,不幸的童年遭遇让他更容易共情。
朗闻昔看着小稿上的画,在背后写下了一个疑问句‘我喜欢的人?’
那晚朗闻昔睡得很熟,但另一个人则在辗转难眠。
他像个小偷一样地溜进了书房,开了缝的窗户让夜风吹落了画稿,落在了他的脚边……
——是我!
他笃定地认为着,这份笃定在十年后得到了证实。
第三十二章 偷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