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宴梃结婚时去祭拜过一次,之后便没去过宴家公墓,离婚还去祭拜,多少有些不合适。
“你们俩……我也不劝,去和他父母说一声。”宴重休息完,捡起水管,背对着巫以淙站着,“顺道告诉宴梃,有些事远远不到要摒弃家庭的地步,我不想再失去孙子。”
巫以淙摸着头发,什么事会让宴梃打算摒弃家庭,这是在打什么哑谜。
巫以淙点了个头,转身离开花园,背后远远传来宴重的叮嘱。
“注意身体,工作不要太辛苦。”
巫以淙刚要回头接话,一转身就看到到站在花园内侧的宴梃,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头上还飘着几片树叶,沉着一张脸,朝他比个噤声的手势。
两人对视一眼,巫以淙歪头看向花园里,宴重正蹲着修建枝叶,看也没看门口,于是勾了勾手指招呼跟做贼似的宴梃跟上。
两人离开花园简单吃完早餐,开车前往半山腰,宴家的公墓就在山顶背面,晏家人几乎都葬在里面。
上山的路修建得平坦,路面也干净,几分钟就到了墓园门口。
这片生命的终点,苍寂、青翠中带着安详的宁静,郁郁葱葱的树木下,矗立着一块块精致、整齐、统一的深灰色墓碑。
无论生前如何,都安静地躺在这里。
巫以淙两手空空跟在宴梃后面,从花园里出来宴梃便不发一言,让他几次欲言又止。
越接近目的地,宴梃心情愈加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