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初十七跪在地上,头垂得极低。也不拦着点江知酌,小碗看出来了,告密者竟然就在她身边。
“看她做什么!”江知酌又一巴掌拍上去,“他们现在自身难保。”
江知酌指着初十七,冷声道:“你、白竹、还有容词,每人给我到外边领五十杖。我让你们跟着太子妃,照顾她,看着她,这么大的事,你们合起伙来瞒着我。”
初十七站起来点点头。
“还有,去告诉李庄和郑凌,革了副将之职,每人五十军杖,让他们想想谁才是这个军营的第一个主子,郑凌也瞒着我,李庄还要跟着去,赏他们一顿,奖励他们效忠新主子,也赏他们不分事情轻重。”
小碗知道,她在这个军营说一不二,江知酌也有同样的权利,这本就是他一手创立的军营。
“不要,”小碗爬到床边拽住初十七,“不许去传。”
“你知道他们是无辜的,只是听我的令而已,”小碗抬头看着江知酌,“别为难他们,你有气冲我来。”
“冲你来?好,何筝安,我是今天把你打到下不了床,还是把你带回东宫里关起来?”江知酌垂眼看着小碗,“你在这儿给我胆大妄为。”
小碗紧紧抿着唇,眼睛里立刻蓄满委屈的泪水,却倔强地仰着头,小碗的肩膀抖了抖。
江知酌见状,有片刻的慌神,小碗要哭了。
小碗的泪水宝贵,从未轻易落过,江知酌知道都是极其难过时才会流泪。
小碗此刻能轻易地用眼泪击溃了江知酌。
江知酌压下刚才的情绪,去分开小碗拽着初十七的手,小碗还在紧紧拽着初十七的小臂,江知酌认输般地缓声说:“让十七去拿些药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