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砚看见她的样子微微一怔,上前要抚触她的脸,问:“怎么了?”
姜也毫不留情挥开他的手,神情肃穆:“我有话问你。”
凌砚观察着她的脸色,“嗯”了一声,定定地站在门外:“你问。”
她深吸了口气,声音微微颤抖,“我妈,是怎么死的?”
凌砚心头巨震,却依旧维持着面上的平静,迎着她的目光说,“直肠癌晚期。”
“是吗?”
“为什么这么问?”
“我记不起来她怎么死的。”
“谁跟你说了什么?”凌砚撑着门,俯首想看她的表情,神色里细微的不知所措和惊惶立刻被她捕捉到了。
人的情绪很难骗人,她很擅长识别这种情绪。
“哦?谁会告诉我这种事吗?”她佯装不解反问。
凌砚喉结滚动,侧首松了松领带,斟酌着说:“姜女士的病例报告和化验单,家里都有。”
“是吗?”
姜也声音很轻,点着头退了小半步,忽然再也没办法相信他说的哪怕一句话,那种希冀的光在她眼里一点点地黯淡下去。
凌砚想去握她的手,被她不留情面地躲开,她说:“我去找找看。”
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合上,姜也扭头,看向躲在角落里那张幸灾乐祸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