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了!
操啊!操他爹!总之操翻这个世界!
她就那样瘫软在地上,心想要是运气好,有个泥头车过来把她碾成一朵血花也行。
良久,双肋下一紧,一股强势的大力将她直接拖抱起来,又轻轻将她放坐在地上。
他又像一堵墙一样笼罩着她,半蹲在她面前,双手捧住她的脸,把她脸上的眼泪、泥与灰一一搓掉。
姜也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像个玩偶一样被他摆弄,她张大了嘴,哭得都发不出声音,眼泪混着泥沙滚进嘴里也根本不在意。
“为什么要怕我呢?”
凌砚竟然像是被她的态度刺得浑身都是窟窿,神情简直流血又流泪,可也只有一瞬间的情绪外露,她恍然以为自己看错。
他一边替她温柔地擦眼泪,一边毫不怜香惜玉地说着一些故意激怒她的话,特别割裂。
“怕输吗?”
“还是你觉得自己一定会输,如果你这样想,那就算了。”
闻言,姜也瞬间静止,不哭不嚎了,耳朵嗡一声,鼻尖呼出一个巨大的泡泡。全身的力气都回来了,她扬起手,用力打掉他的手,恶狠狠地看着他。
鼻涕泡无声爆破。
“还真是啊,我说对了?”凌砚嗤笑。
姜也用手背在脸上抹了两把,思忖片刻,声音还带着哭过之后的瓮然,“你说什么?”
“算了,当我没说。”他也不恼怒,拍拍手站起来,往远处眺望,很不以为然。
“谁他妈一定会输?”
姜也又被他那气定神闲的语气激怒,心里竟然横生出一种奇异的、不服输的斗志,她“呸呸呸”吐掉嘴里的沙子,拍掉衣服上的灰,站起来。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胜负欲就是她身体里的某个开关,特别容易被触发,喜欢冒险,有时候显得冒进,情绪上头就容易被人带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