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深吸一口气,退了好几步,做了个助跑的动作,她要绝地狂奔!
对,物理意义上的绝地狂奔。
以后看见这个人,或者看见关于翟安的一切,她就什么也不听也不想,原地百米冲刺,绝地狂奔。
他们爱去死就去死,爱跳楼就跳楼,她双眼一闭,嘿嘿,高高挂起。
她闭了闭眼,神情狂热,长腿一迈,双臂自然摆动,瞬间就狂奔出去五米远,耳边风声猎猎,脚下步履生风。
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与自由,像是终于把翟安彻底甩在了身后。
她早该这么做了,为什么今天才这么做?!
然后,左脚绊右脚。
“砰”地一声闷响,视野天旋地转,她不受控地往下栽倒,待再一看清,整个人已经直直匍匐在地上,膝盖上刺痛一片。
她没动,也没挣扎。
面朝下,呈个大字,躺在地上,滑稽又惨烈。
她像是终于认命,把脸直接埋在充满泥土呛人气息的地面,三秒钟过去,五秒钟过去,依旧没动。
她开始放声痛哭,惊天动?s?地,像一头孤狼,惨遭同伴遗弃,在月亮下嗷嗷痛嚎。带着一种对命运绝望的认命。
眼泪不受控地滚滚而下,像密集的雨滴,噼里啪啦地打落,把干燥的地面洇湿一片。如果她妈在就好了。
如果她妈在,这会儿可以告诉她应该怎么做。
或者她妈至少能跟她同仇敌忾,把她拖起来,教她怎么战斗。
姜也从来没想过人生会这么艰难,从来没觉得日子这么漫长,死都没有比她现在的处境更他妈的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