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周的肉盘虬在一起,最终令人不舒服的是皮肤的颜色白得邪性。
“这山,他上去过就是夜里不安全。”姥爷抬头指了这人一下,冲着我说道。
我悚然一惊,下意识打了个寒战。
外面的棺材里死的那个也是因为上了这山,眼下这个独眼的也是因为上了这山。
这山上到底藏着什么?
“我这命也不是非得要改。”我下意识说道。
姥爷眉毛一立,脸上褶皱颤抖个不停,“害怕了?”
“你害怕个什么?不过是一死,一伤,他们没本事而已,你忘了你是天赋最高的吗?”
他音调越发拔高,整个人也站了起来,越说越往我身上压,差不多要整个人压在我身上。
我伸手推了姥爷一下,站起身来,摇了摇头,“并不是害怕,我是怕您吃不消。”
听了我这话,他的脸色才逐渐松动,他长喘了口气,“老了不中用,但也不至于上不了这山。”
“那就好。”我紧绷着脸皮,浑身上线都紧张不已。
半个小时后,我们迈上了寻“珠”之路。
夕阳照在土路上,撒尽了最后一点余热,染红了这山旁湍流不息的河。
这颜色如血一般夺目。
我背着姥姥的箱子,拿着姥姥给我的杀鬼棒,握着太姥爷给的罗盘,走在了队伍的最前方。
姥爷站在我左边,独眼小子搀扶着他,一步一步地往上走。
他虚弱无力,仿佛下一秒就要咽气一般,皮肤也在这几日迅速的缩了水,整个人都充满着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