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地的生活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巴黎与嘉屿市有六小时时差,往往是她刚醒来,池商序已经结束上午的工作,打一通越洋电话叫她起床。
在整洁严肃的办公室里,有时手机那边会传来会议室激昂的辩论声,池商序戴单边耳机,边翻看文件边等她迷迷糊糊地起床洗漱。
一边是西装革履,一边是碎花吊带睡衣。男人戴一副无框眼镜埋头签字,却时不时被勾得视线游移。
看见她迷糊的表情,又无奈而宠溺地摇了摇头。
然后热气腾腾的中式早餐会在她洗漱好时恰好送到小公寓的门口。
没错,在她拒绝丈夫要为她在巴黎买房的“合法、合理”资助之后,周璟用银行卡里剩下的钱租了工作室边的一处整洁漂亮的公寓。
这里比她刚到巴黎时租住的出租屋不知要好上多少,没有突然爆裂的水管,也没有莫名其妙的邻居。除去少了cre的关照有些不习惯之外,没有任何缺点。
事实上,如果不是池商序飞巴黎后会放着好好的五星级酒店不住,而是跑到她的单身小公寓里挤着,她会选择直接去工作室睡她办公室的沙发。
也不知道池商序是怎么找到的这家正宗好吃的中餐,有时周璟会怀疑,这样不论刮风下雨,从未迟到过的送餐小哥会是他专门买下为她做饭的什么店里派出来的。
但后来想想,她也不再深究了。
毕竟如果不是她房子太小,池商序每月为她订的奢侈品成衣、包包和珠宝会变成每日一次:)。
那买下整个早餐店特意为她一人做早餐什么的……显得太稀松平常了。
只是有一件事,让她在意之余,又觉得有些尴尬——一月前,也就是池商序陪她最后在出租屋过夜的那一晚,她“醉烟”而真情流露要与他结婚的那句话,就这么被不咸不淡地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