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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商序没带其他人,只有平时不离他身的保镖阿均,背手站在他身后,目不斜视。

他右手覆左手,缓缓转着食指戒环:“池向旻,玩得开心吗?”

血脉压制下,池向旻说不出半个不字。二十出头的人,见他像老鼠见了猫,哭丧着脸说:“挺开心的。”

开心、不开心,都是要挨打的,还不如说开心,在挨打的时候还能有点盼头。

起码这顿打挨得值了。

“是吗?”池商序勾唇轻笑,看着他仿佛被焊在原地的呆傻样子:“开心到不舍得回家?”

他笑比不笑更可怕,不笑时好歹只是心思难猜,而这样笑,多半表明此刻心情不好,某人可能要遭殃。

池向旻知道他小叔对其他事都宽容,唯独不能容忍出香港不向他打报告,进酒吧夜场倒是小事。

他立刻站起来,立正站好,生怕晚一秒:“回,我回!”

说完,又小心翼翼问:“回哪啊?小叔……”

“现在还不能回香港,我这边有点工作没……”

“不回香港。”池商序说。

“噢……”表面上失望,池向旻在内心里比“耶”。

往日池商序都要罚他在爸妈排位前跪一天不给吃饭。如果不回香港,挨罚还能再拖一段时间。

池商序是“名利场”格格不入的客人,一路走来引得不少人侧目,却无一人敢上前搭话。仅仅是站在这,气场已让人望而却步。

他转身走,池向旻亦步亦趋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