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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同样在这声色场中,他周身却笼罩着和其他人截然不同的气质,矜贵中带着一丝顽劣,正年轻气盛。

被他灌狠了,旁边的人皱着眉毛提醒他,语气还算是委婉:“旻少,最近有没有看财经新闻?”

“看那东西做什么?出来玩别讲这么没意思的话,能不能喝?不能喝我给你安排坐小孩那桌?”

男人侧着坐,一条长腿大咧咧搭在高脚椅脚踏上,另一条点地,穿白色西装的胳膊撑在吧台。他还有时间与年轻漂亮的调酒师讲话,哄她调一杯酒单上没有的高度数鸡尾酒。

财经新闻和港媒小报不同,半点有意思的报道都没有,他见鬼了才去看那东西?

身边坐着的是少数知道他身份的,附身耳语几句:“池董已经到了嘉屿市。”

男人浑身一抖,是全然不符合身份和打扮的下意识反应,手里的酒险些被他抖洒。

他面上绷不住了,抬手挥开围坐一圈的人,心神不宁地拽着领带结:“什么时候的事?”

“您不知道?”

“废话,又没人告诉我!我安插的眼线怎么没一个靠谱的!”他把杯子搁在吧台上,抬手揉了揉眉头:“应该没事,我小叔他也不爱来这种地方……”

他自言自语,像是在安慰自己:“他也不知道我现在在嘉屿,对!肯定没事……”

“是吗?”

“不然呢,难不成他还能来这抓……我?”尾音缓缓拖长,最后一字变成不确定的问句,男人猛地转头,险些从椅子上栽下来。

“小小小小……小叔!”

身旁哪还有别人,狐朋狗友早就在意识到不对劲时悄悄溜走,余他一人面对煞神的怒火。

他喉头滚动,又惊又怕地咽了口口水,看着眼前的男人。

过了三十岁,他极少穿除黑白灰以外的颜色,今日却破天荒地穿了身深蓝色西装,系条纹领带。酒吧灯光昏暗,彩灯映照在他高挑修长的身影上,格格不入又诡异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