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cup逐渐冷却,她发觉床上的两个人虽然动作暧昧, 但是衣服都穿的很完整, 虽然看起来有点凌乱。

但是眼前这个场面还是让人浮想联翩啊。

cup再次开烧,准硕士的脑子想不通事情的原委,于是抬手拿只剩一丝丝电的手机拍了个照, 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华兰这边——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撞破什么而做贼心虚的感受——可明明遭罪的是她啊。

明明是她昨天晚上费尽千辛万苦颠簸了十几公里山路下山给华兰买药, 心急如焚地跑了好几个药房才买齐, 返程却在半途遇到了车胎漏气, 山路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好不容易打通了急救电话, 人家到山上也还要几个小时。

车上有备用轮胎, 但是竟然没有工具。只能靠边停车一边希望有装备齐全的越野车经过,一边默默给华兰发消息,关心她的状态。信号时好时差,丁宁消息也发不出去几条,华兰的回复更是一条都没收到。

她缩在车上看着孤独黑暗的原始森林,不知是不是幻听了几声狼嚎,一夜心惊胆战。好不容易捱到早上五点天光蒙蒙亮了,终于有车经过,下来几个看起来经验丰富的男女帮她换上了备用轮胎。她马不停蹄地开车回来找华兰,以为人家夜里疼的不行了才一句消息也没有,结果发现人家睡得安甜,身旁竟还躺了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简直是……丁宁的cpu过于红温,从桌上放着的梳妆镜里看到了自己的狼狈不堪,非常想把华兰从床上拎起来问问是怎么回事。

她伸手捏了一把华兰的脸,对面皱了皱眉,又捏了一下,才惺忪睁开睡眼。

华兰脑子一片空白,眼前凶神恶煞的丁宁差点儿把她吓得鲤鱼打挺,接着她感受到了腰上有个东西压着。

低头一看,熟悉的手臂。她缓缓转过头去,看到睡着的苏展,然后再转过头,是瞪着眼的丁宁。

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好像有种跳进黄河洗不清的风险,把眼睛闭上了。

丁宁揣着手问:“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