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那样慌乱匆忙的童年,这份热忱没有随着父亲的去世而被葬身西北,它还是在阴湿的梅雨里长好了骨肉,在恶劣的条件里开出了花。
斯蒂芬金在《肖申克的救赎》里说:“有些鸟儿天生就是关不住的,它们的羽毛太过鲜明。”
有些野心天生是藏不住的,因为它们太过热烈,就应该被诉之于口。
“很特别的想法啊。”凌筱筱想了想,“我知道南大的地质应该是最好的。”
华兰点点头,表示自己之前在家查过,从专业分数和心仪程度来说,南大都是很理想的学校。
“挺辛苦的,我还真没有女性朋友去学了地质相关的专业。”凌筱筱说,“有个高中同学在中地大,分数低一些,但是地质学同样是a+王牌。”
她捋一捋头发,话锋一转,笑着对她说:“你这样很好啊,南大已经成了你的目标,你会学的很有方向和动力的。这已经是我说‘在竞赛的时候弄懂竞赛到底带给你什么’的答案了。”
“可是学姐,并不是所有人都在支持我。”华兰说。
“不是所有都在支持你,有什么关系?”凌筱筱看着她的眼睛,“总有人在支持你,而且这部分人占大多数。”
“你跟我以前有点儿像,会担心家庭原因,其实家庭是一直回避不了的一点。”凌筱筱眯着眼回想,“但是你在这儿。”
她伸出手指在栏杆上敲了敲。
“你在安川中学。”她歪着头,“如果不想回家,周末可以留校。如果你实在难以忍受焦虑的氛围,学校有心理咨询室。如果父母断掉你的学生卡,学校会发现里面长期无款汇入,往里面给你充饭钱。如果父母真的给你造成非常大的压力,和班主任提一下,段长会替你沟通。”
“在大学录取通知书下来之前,你都不用回头,因为没有后顾之忧。”凌筱筱缓缓说来,远眺过去,看见以前她读高中的时候还没修建的“川中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