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肃杀,让人有点胸闷。

“学姐,我想问你,当时你弃理从文学中文的时候,所有人都支持你吗?”华兰转过头,看着那张大家说与她相似的侧脸。

但凌筱筱的红唇明媚,气色明显比她好得多。

“报专业的时候当然会有一些人不理解了,但是支持我的是大多数。”凌筱筱也侧过脸,反问她,“怎么问这个?”

“学姐对我们说,在竞赛的这段时间里,思考清楚竞赛到底带给我们什么,才不枉学这一遭。”华兰道,“但不是每一个想法都会收获祝福的。”

“你的意思是,你的想法并不受到尊重?”凌筱筱微眯着眼看她,似乎真的从这张比自己小六岁的脸上看出点相像来。

“我猜猜看,你的家人?”凌筱筱问。

华兰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你有什么想法,妹妹?”她又问。

“我想学地质学。”华兰很坚定地说出了这句话,坚定的语气连她自己都有点意外。

就像她小的时候,用懵懵懂懂的声音,但是坚定地对她的父亲说“我长大也要做大地的掌握者”。

这个梦想,苏展曾在西湖边千方百计让她自己说出来。但是现在,她可以对一个刚认识对的学姐,说出自己曾经不敢启齿甚至不敢面对的旧梦与野心。

那不是仅仅感兴趣,而是她血液里天生对脚下的土地向往与热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