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问又往后缩,适当表达了一点矜持,“你且把衣服穿好了再管我。”
就他前探的这么一个小动作,那肩颈线条连着若隐若现的锁骨往她眼里一送……
“无需见外,你也快把衣服换上。”路笺指了指桌上叠着的华服。
“还是稍稍见点外吧。”迟问倚着被子不愿动弹,这离婚都要冷静期,复婚怎么就不需要打地基了。
“那你给我绑了头发,我就出去。”路笺一如昨日,很好说服。
他正为一身繁复交叠的深色搭上一条宽且更加纷乱的亮靛色腰带,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所有的添在他身上都只是填而已。
好优异的骨架,消化这一套怪出界限的衣服,居然不用靠脸。
迟问索性给他绑了一头五彩斑斓的长辫。
路笺由着她折腾,似乎这事他已习以为常,神子以前说不定也是这般将他当个芭比娃娃养着的。
“我去山门等你。”他换上一双拖鞋一样的怪履。
像个萨满一样。
迟问终于找到契合的形容,只是萨满应戴神面,这家伙脸上的却绝对是个鬼面。
是以人家驱鬼,他嘛,应是要驱神。
迟问很快换好衣服,赶到山门。
本以为一大早路笺是要带她去哪玩,没准还能再捡个碎片,结果路过主殿时那喜宴居然已经摆上了。
而山门这一块空地,同样也坐了许多神使,大家神态拘谨,并没有主殿里的那些放松。
付风远正跟路笺说着什么,小仙兽点点头回了一句,“这样就行了,在门口好,好打扫。”
他说完转向迟问,“你要一块儿热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