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时还想当个活物。”迟问坚持之前的判断:不管路笺搞什么事,她现在这水平都少掺和。
“好。”路笺踏上几步台阶,俯身在地上一按。
青砖应声裂开,碎成了一个两米见方的法阵,初成时隐约得见是个罩子,须臾却是什么也没有了。
迟问被安排待在里面,路笺绕着看了一圈,像是在欣赏新买的手办。
“来了。”他最后在石阶上坐下,就挡在迟问正前。
山下很快上来两人,都是村民打扮,男的十分高大,头发似乎多年未曾打理,钢挺得像把中年男人用了数年还不舍得扔的牙刷。
他身侧跟了个四五岁的小女孩。
神使们本来就颇安静,这两人一来,更是连呼吸都不敢出声。
高大村夫边走边抱怨,“大姐,你这音术也不过如此嘛,看看这群神使,一个个让回来就马上回来了,不说跑吧,就是连推拖半日都不敢。”
奶呼呼的小女孩脸都不抬,只笑,“这才是音术之精妙。”
断音之所以高级,在于他们的性格爱憎都能如常维持,连最亲近之人都难以察觉。
只是多了个无法违背的主人,罢了。
“拨一弦,毁一曲,谁像你似的,一道雷劈下直接把人轰傻了,变化那么大,哪有什么意思。”
“有意思?”男人不屑,“你有意思,藏这么多小玩意在三辰殿里,还想着演一出窝里反呢。”
“确实可惜,本想着把那东西查明白了再顺便料理这东西的。”小女孩抬起眼看向路笺,“枉费我第一次在人间生灵上费这么多心思,你也是有些能耐了,竟能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