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山的脸由白转青,“咔”地握紧腰刀前去请命,誓要亲手抓住这个臭小子!
一边走一边咬着牙根低声骂:“不知死活的东西……窃取相府重宝,这是死罪啊……浑蛋……如果让我抓到你,如果……”
如果他抓到阿步,然后呢?把他送起死牢,押上断头台吗?
银山整颗心都颤抖起来。
不论如何,不能让别人先一步抓到阿步。请命之后,他先去小贼们常住的窝那里搜索,却撞见数个小贼从那个破屋子里惊叫着往外跑。他揪住一个问:“出什么事了?”
那孩子哆哆嗦嗦指着屋子:“死……死了!”
他脸色一变,冲进屋中,饶是他见过许多凶案现场,里面的惨状也令他不寒而栗。
一个破布偶一般的人倒在墙角,从头到脚到是血,地上也是大片血泊。手脚以奇怪的角度拧巴着,显然四肢都断掉了,而且是生生拧断、折断的,白色骨茬从关节刺出。那人的脸更加可怕,两眼眶已成血洞,带着筋络的眼珠滚落在脚边。鼻子没有了,而疑似割去鼻子的刀丢在不远处。大张的嘴里也是血肉模糊,喉咙里还在不断向外淌着紫黑的血。
他半天才认出那是老黄皮。
更令他想不到的是,经过勘察,老黄皮的死因竟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