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来宋景云就说:“不是他。”
齐猛是个老实巴交的务工者,之前伤人也是因为丧子太过悲痛,这才做了不理智的事。但若是如此精细准备的蓄谋杀人,他这样一个连书都没读过几年的糙汉子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谢宜修轻轻地点点头,眉头微微皱着。
一天下来,案情进展并不顺利,问过齐猛的工友之后证实了他昨晚确实一直在工地工作。
而后刑警队其他人也继续询问了傅筠瑶的几个朋友和同事,得到的信息并不多,只是可以肯定傅筠瑶珍藏的的确是一条很普通的手链,然而没有人知道手链的来历,只有几个高中同学模糊记得她曾喜欢过学校的一个男生,但具体是谁却无人知晓。
在所有人回答里,傅筠瑶都是一个优秀、聪明、理性、有时候又很倔强的人,她从不与人结怨,认识她的人对其评价都极高,实在很难想出到底是都谁会杀害这样一个性格人品都几乎完美的人。
傍晚开会的时候,有的刑警已经直接提出排除仇杀这个可能性。
但是若不是仇杀,又为何下手如此之狠辣?难道真的是凶手对这样的行凶方式情有独钟?
一时间傅筠瑶死因成谜,而她本人亲赴危险之地更是令人费解。
到了晚上,刑警队里依旧灯火通明。
谢宜修坐在办公桌前翻看着案件资料,雪白纸张上细细密密的黑色字体仿佛都变成了模糊的黑点,他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头。
傅筠瑶的死实在是处处都透着古怪,而她本人也是疑点重重。想到别人对她的评价,又联想到林扬说的那次虐猫行为,他基本可以断定傅筠瑶的身上有着极为暴虐的一部分。可她又如此善于隐藏,若不是被无意撞见,恐怕连林扬这个枕边人都不知道她的另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