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谢九尘平时对自己冷冷冰冰,避而远之,但是关键时刻还是关心他的!
想到这里,他暗自偷乐,说话间的尾音拉长,用懒散的声调似笑非笑,“我家九尘的声音真好听,你再叫一次嘛~”
那话听得周嘉翊全身一激灵,鸡皮疙瘩蹭蹭乱掉,这还是他霸气狂傲的江哥吗?疯了疯了,简直肉麻死了!
谢九尘推了下他不断靠过来的肩膀,双瞳漆黑如夜,似古井无波,“正常一点。”
“哪不正常了嘛……我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比平时还正常!”江楼弃又重新靠近,无视了他衡量出来的距离。
江哥,你什么时候正常过了?
周嘉翊嗤之以鼻,不过这句心里话就算是给他一万个胆子都不敢说出来的。
几人顺着林口前面唯一的光亮走出了坟地,不知不觉就来到纸人村的祠堂。
人去屋空,不远处歪七扭八的房屋破烂不堪,再无炊烟升起。
供奉祖宗十八代的祠堂也已经被风吹雨打、无情摧残,砖从黄色变成了黑色,那瓦片的菱角边早已磨损了,烂的不成样子。
可就是这样幽黑死寂的地方,在祠堂的前面居然还搭建着一座特别矮小的戏台!
锣鼓喧天,帷幕拉起,戏台声高。
远远地望过去,那戏台上的花旦正咿咿呀呀地唱着戏腔,而戏台的光线有些昏暗,像是早年间那种灯泡发出来的光。
周嘉翊极目远眺,一向爱凑热闹的心栓都栓不住,“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看啊,干嘛不看?”
说完,江楼弃拉着旁边的谢九尘一个劲往前面走,歪过头神秘一笑,“走,我们看鬼唱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