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扭头跟念初说：“你看看，这人坏不坏？”

念初点了两下头，表示这人挺坏的。

汤静娴安安静静瞧着这三人互动，没怎么说话。

霍青留意到了，他跟汤静娴不怎么熟，扭头悄悄问宁爷：“你怎么想的？”

小宁爷给个眼神，无声地说：我怎么想你不知道？

然后拍拍肩膀：“待会儿一块进来，我看你也还没吃呢吧？我这儿两笼饺子。”

“成。”

霍青这人细致，怕勾起不好的回忆，不是上回那个挂红灯笼大圆桌的包厢，改了院子北角朝阳的小屋，里头是八仙桌，看样子是老物件，外皮挂着一层厚厚包浆，这东西，不便宜。

念初不懂这个，宁言书和汤静娴却一眼看出来，这么大张桌子配四条凳子成一套，去年佳士得单拍出去一个比这小俩号的小茶几，已是天价。霍家小馆他们来得不算多，没能每个角落都走完，也不知道里头还藏着多少宝贝。

这样的宝贝，随随便便拿出来用，主人也是心大。

但这就是霍青，把大少爷的生活活出了烟火气，叫人不得不感叹他的气度。

当然，若要让小宁爷说，小宁爷绝对俩字：傻缺。

再当然，我们不能把实话告诉霍爷，不然又得吵架。

桌上有壶茶，正山小种茶汤清亮，茶香浓郁，宁言书给俩姑娘添茶，轮到念初时低声问问她：“能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