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言书摸摸鼻子：“今儿还是特别谢谢您。”

赖主任：“……”

电梯门打开，赖主任带着点气，压低了声儿：“你给我写个检查，私下交给我！”

“成。”宁言书一点头。

两人出去，已过了午饭时间，宁言书说：“我请您吃个饭吧？”

“不用。”赖主任连袍子都没穿，拿了一份文件要走，看着宁言书，“我不是为了你一顿饭。”

宁言书知道，是看好他，是欣赏他，是想让他当接班人，才会为他避开所有污点。

“没下回了。”他保证，这是从前只在姥爷跟前才服软的人。

两人站在大办公室外头说着话，有个小姑娘上来了，手里拎着保温壶，朝这边打量。宁言书背对着没瞧见，赖主任指指：“找你的吧？”

他一转身，就瞧见了那女孩，零度的天气，穿不太厚的羊绒大衣，及膝的尼裙，小高跟鞋，脸上画淡淡的妆，耳朵上挂着细长的耳环。

女孩冲他举了举手里的保温壶：“小宁哥，今儿小寒，我做了点饺子，你尝尝看。”

而走廊的尽头，还有一个女孩正走进来，身上穿粉红色的羽绒服，一张脸埋在围巾里，总算不是挂着胳膊，看着他俩人，勇敢地和他对上眼，一步步朝他走来。

“你怎么来了？”宁言书这话问的是后头的念初。

赖主任一看多出来俩姑娘，手里都提着保温壶，不掺和年轻人的事，从护士站揣走一包橘皮糖。

汤静娴回头一瞧，微微压抑，但很快拎起笑：“念初你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