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灯照在手术刀上反着森冷的光,易昀面色平静,但是他拿刀的手在抖。
易昀解剖过无数小白鼠,成百上千的尸体,切口像ai切割的一样漂亮,拿刀的手一直很稳。
但是面对易望舒,他下不去手。他怕自己切不好,把他的小舒弄坏了。
修长的手指握住刀柄,又放下,反复几次,易昀始终无法继续。
易望舒心想:这么半天没动静,应该是没搞我。你是想修我,一直下不去手吧。不就是换块骨头嘛,被雷劈我都没喊疼。怂包要切我,还得我给你打气。
易望舒突然来了句:“易昀,我想吃烤鱼。”
“好。”
“我……我想好了之后,去店里吃。就是之前我们常去的那家店,老板终端刚发的动态,新出了藤椒口味。”
“好。”
易望舒声音闷闷的:“你,你还是先把我修好吧。”修好了,才能去吃烤鱼。
身后没有声响。
易望舒添柴加火:“易昀,你干嘛呢?”
“你不是想看我穿裙子嘛,修好我,穿给你看。”
易昀俯身,亲吻他瘦削的背,像教徒亲吻神明那样虔诚。
这瘦弱的身躯已磨损不堪,再经不起风雨。我却要切开他的背,剜出他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