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我这样,是什么心情。”
程亦礼经过思考给出答案:“恐惧,惊慌,担心,就这些。”
她不明白陈析语为什么会问这个,但她没继续问,因为对方哭了,笑着哭的那种。
第一次看到这种神情的程亦礼狠狠怔住,她的情绪很少,连最基本的笑都很难自然展现,对方却笑着哭。
这到底是什么心情,她突然生出好奇心。
然而漫长的时间过去,她垂眸望着手腕上的纱布,呢喃着程亦礼听不懂的话。
“原来是这样,我还是不够了解她,居然还怨过她。”
就一夜,一夜过后陈析语又变成了往日的样子。
直到几个月后听到她辞职的消息。
走的是那样决绝,程亦礼现在还清晰记得,陈析语的笑容是说不出的轻松,仿佛解脱一样。
奶茶店的角落寂静无声,沈念担心许清允刚出院就听到这些话会伤身,看去时对方比她想象的要平静,她却皱紧了眉头。
“我以前一直认为析语跟我是一样的人,一样追求完美,一样想要得到别人的肯定。后来我才知道,我想错了。”回忆结束,程亦礼内心还是会因谈到那晚的情形而颤动。
“之后因为工作原因,我们的联系仅限于网上,偶尔有时间会见见面聊一聊近况。但她永远都是说学校很好,学生很听话,对家庭只字不提,但我知道她搬去了教师宿舍,想可能是闹僵了。”
许清允始终安静聆听,她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强忍住脸上的失控,硬折磨到喉咙宛如撕裂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