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析语脸色苍白出现在单元楼门口,左手看起来血肉模糊,干净的衣服上也沾染到血迹,在灯光下莫名诡异凄美。
她立刻下车上前,强忍洁癖从口袋里拿出手帕递过去,说出的话不容商量:“我带你去医院。”
那天晚上,陈析语的血没蹭在她的车上,对方用手帕包住伤口后搭在车窗外,眼里的情绪隐晦不明。
伤口很深,嫩肉整个翻了出来,缝了将近十多针才算结束。
全程王书兰都没有出现过,甚至没打过一通电话来关心。
这个妈妈未免太不称职,程亦礼心想。
入秋的夜间温度较低,陈析语还是在公司的那套打扮,只是现在看上去很狼狈。
“对不起亦礼姐,手帕我会洗干净还你,不会沾到血腥味。”陈析语躺在病床上,语气轻飘飘的,掺着歉意。
她知道程亦礼有洁癖还有强迫症,能借给自己手帕实属不易。
程亦礼嗯了一声后直言:“你今天的反常跟你妈妈有关?”
被提问的年轻女人怔住,她垂眸不语,片刻后抬眸嘲讽一笑,眼底混杂的情绪太多。
愤怒,心疼,懊悔,太多了,多到程亦礼只能暂且分出这些并归类。
她意识到应该不是单纯的吵架那么简单,不然陈析语不会如此。
“亦礼姐。”陈析语突然出声,程亦礼循声看去就听到对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