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远山将两杯斟好的茶放落了下来,道,“至于剩来的所有的府兵整装备作听我号令,我另有他用。”
杯盏置于了案桌上。
茶盏里的那一根根针叶悄然沉落了下去,跌入了茶沼之中。
茶叶悄然沉淀下来。
嵇舟握起了一杯新沏好的香茗品了一口,只坐在了府衙的客堂之中等着那个在地牢里呆了一宿都不见回来的人。
品罢茶茗,置杯时神色却是有几分忖度,却也不知道正在想着什么。
“咕——咕咕——”正在忖思之际,却听着窗外传来了一阵声响,望去时发觉原是一只信鸽飞了过来,当下沉下了目。
起身往窗边走了过去,抱着那一只信鸽解下了爪边的信笺。
——殿下今日来临安。
嵇舟顿住,不觉眸子有抬起。
那只信鸽完成了使命,便作了展翅飞回了鸽棚之中。
嵇舟站在了窗前合掌收起了那一张小笺,像是有沉默了许一会儿,入神之际,听到了身后有脚步声传了过来,便转过头望过去,看着祁青鹤终于回来了。
“祁兄,今日处刑你当真要亲往?”嵇舟问。
祁青鹤没有说话的解下了身上的那一件氅衣,只做了简单的洗漱,随后便开始了换衣整冠。
“我知道你定是下不了手,还是我代你去吧。”嵇舟叹道。
“不了。”祁青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