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舟性子向来爽朗风流, 听着也不恼的笑了起来, 披了件衫子坐在她一旁却好奇了, “我这下却好奇了,这到底是几十个男人呢?”
殷盈半举着香斗望着他,笑起来的时候尽是勾人的媚惑,“你会去记一年前桌上都摆了什么菜吗?”
嵇舟侧着头看着她笑道,“如此说来,殷姑娘此来王府究竟是有何图谋?”
殷盈望了她半晌,像是觉得他这般不以为然的模样也是新奇,“你却也不觉得气恼?”
“这有什么好气恼的?”嵇舟一只手撑着下颌,慵懒的抵在了膝上,侧首望着她道,“各取所需,逢场作戏,我既风流成性,又何以要女人都守节如玉,但我却觉得殷姑娘确实是有趣的很。”
嵇舟打量着她,轻笑着以食指勾起了她的下颌道,“似你这样的人……沈家父子竟一直只将你当作媚色攀枝的雀鸟养着,可真是不识货。”
殷盈含笑着手持着香斗拨去了他轻挑的手指,“看来嵇舟公子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哦?”
“我说,公子只是与我有过一夜风流的人。”
燃尽的香斗轻敲了敲门槛,殷盈倚在朱门边神色懒怠道,“这句话的意思是,抛去这一夜风流,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大可继续助力祁青鹤或者你背后真正的主人来搅合着这台上的局势,我看到了也不会去管。同样的事,你也别来防碍我。”
“对于这里面的事情,你都知道多少?”嵇舟问。
殷盈望着他,笑了,“你猜。”
“猜不到。”
“也许我什么也不知道,也许我什么都知道。”殷盈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勾引媚惑非常。
“哎呀。”
嵇舟叹息,“这可真不公平,姑娘平白占了我的清白不说,把我的底细还摸得个精光,这会儿却是什么也都不肯透露给我,我可真是吃了个大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