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嵇舟神色有些懵住。
系着衣带的手一滞, 停在了掩衣的边角一处,只站在了那儿看着她神容妩媚而惑人的半举着香斗,那一双烟魅横波的眸在上挑的时候总见着几分勾人。
金灿的日光半打在了美人的香肩上, 照着肤白胜雪, 柔若无骨。
任谁人看到她第一眼时, 都难免会道一句妖姬祸水。
“明白了吗?”殷盈见他呆在了那里,举着香斗说道。
“咳哈, 哈,哈哈哈哈哈——”
嵇舟久久的才反应了过来,先是像岔气了一般的咳了一声, 随即便是不由得大笑了起来,笑声爽朗而又清脆, 像是觉得有趣,又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他系好了衣带披着那一件衫子坐在了她的一旁, “殷姑娘当真是无时不刻都让我意想不到。”
他原只当她许是别有用心, 不是一般以色侍人的妾姬之辈。
但事实的真相却是更为的令他大感意外。
似他这般风流成性的性子,身边向来都不缺女人,一夜露水, 一朝欢爱, 走去往来不过贪一晌温存,各取所需,到底也算交处适睦。
——你只是我睡过的几十个男人当中的其中一个, 仅此而以。
那是嵇舟生平第一次听到的这等离经叛道的言词, 尤其是这一句话还是对他说的。
一个女人, 对他这一个男人说的话。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