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不用去管那些个遗骸吗?”沈鸿中皱着眉头面色有些迟疑的问, “若是被他祁青鹤查出来了那些个人的身份,知道了与原先的陈案有关系……”
“世子以为祁大人会查不出来吗?”柏远山问。
“这样的话……”
“没用的。”
柏远山捻着棋子望着案上的棋局,道, “他的方向一开始就错了, 只要仲藻雪刺杀亲王属实, 他查这些事情便全是在做无效功,因为这些事情, 是无法证明仲藻雪没有行刺这一事实,更无法证明她的清白,如此说你明白了吗?”
思忖之余, 放黑子放入了棋盘上。
柏远山道,“他这样查下去, 只会像那一年查周之衡的案件一般,最后亲自查到仲藻雪刺杀的铁证。”
“……可是这些案子都与父亲有关系。”
“那并不重要。”
柏远山抬头望了他一眼, 说, “人之已死,究着生前的陈案早已没了意义,李氏之案也好, 伎馆之案也好, 纵是真让他给亡者洗刷了冤,告示了清白,但这些都不足以佐证仲藻雪没有杀人的事实。只要她怀罪在身, 到了结案之日的那一天, 他找不到第二人, 依律, 该斩的还是要斩。我们只要在一旁静静候着看这一出好戏便可以了。”
“柏公子此言倒是。”
沈鸿中明白了过来, 一只手探入了棋盒里捻来了一枚棋子, 思忖着棋局之间,面色却是不由得一点点的阴沉了下去,“这个女人当真是好狠的心,枉费父亲一直倾心于她。”
柏远山撑着手肘坐在案前,问,“她来王府之后可还有其它什么图谋吗?”
沈鸿中面容有些阴寒的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道,“我少有在中府,不知里头的事情。”
柏远山又问,“她是怎么把王妃给逼走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