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吾爱,
我在济州一切安好,只是有些分身不瑕,怕是会再忙上一些时日,你在家可一切安好?莫要再生我的气了,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一定要记着照顾好自己。
吾安,勿念。”
又裁了一张折做了书信。
“卿卿吾爱,
近日天气可有转凉,仔细着莫要着了风寒,我这边一切安好。
吾安,勿念。”
“……”
祁青鹤背对着他长身立在了牢栏面前,一张脸生冷的好似一潭的寒水,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只听着身后不尽的研墨声,听着那纸张一张又一张的被裁开,听着他不时压抑着的哽咽的声音,却是没有一丝的表情。
穿堂的风吹过了他的脸颊,幽泠的壁火只在他的脸颊上投落下了一片的阴影。
在这不到三个时辰里。
周之衡连夜写下了足足一封信的家书,一双眼球爬满了血丝,红着一双眼睛将它们一一仔细的收叠妥当加之封贴。
最后一封信上的贴口则是咬条了手指留下了一个血印。
“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了,子禾兄。”
周之衡将那些家书交给了他,抬头望着他道,“劳烦你……依次按顺序代我交给她。”
祁青鹤转过了头望着他,视线落在了他手中的那一沓家书上。
“大约一个月左右送一次,也可以延迟到三个月的时间里。”周之衡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满脸的疲色道,“望你能劳心记住,在三年里面将这些家书送给她。对了,这是最后一封,我留了一个血印,你仔细些别混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