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爱吃这些。
空中飘浮着的最后一根干草静静地落了下来。
祁青鹤望着她,血色尽褪的那一张脸上写满了难堪与强撑,“……我只是,不想让你死。”
在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之后,祁青鹤再也留不下来的踉跄着离开了这一方死牢之中,只是一次比一次落得狼狈,一次比一次落得卑切。
他能游刃有余的处理任何的事宜,轻巧的周旋在朝中各局各势之间。
但唯独她的事,他总是处理不好,并且一次做的比一次还要更糟糕。
“咳!”
临窗望着那天上的一弦月。
回到厢房的时候,却是一时间久久的难以入眠,明明这一具身体已经快要撑到了极限,但脑海中纷杂的东西却是千丝万楼,让他如何都无法安寝。
他何尝不知道戕害亲王哪怕只是从犯都是难逃一死?
但至少让他看到一线希望。
至少让他从中看到有能得转圜的余地。
但她时至今日却还是在瞒着他,不愿意与他剖白任何事情。
眼见着夜色越来越晚了,祁青鹤折步走去了小案前,轻咳着用灯剪拨剪了一下案前的灯盏,他只在心里隐隐的有了一个轮廓,大胆的,却又有些难以付之实践的轮廓。
他需要更多的证据,需要更多的线索,需要更多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