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玉儿对上他的视线轻若未闻的一笑,“大人,我是一个仵作。”
那个笑容自信。
却又满是苦涩。
……
“玉儿,此时危险至极,你一定要记住,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以自保为主,万万不可以身犯险,以卵击石。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住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即便是有朝一日我身死,你也要沉住气来。”
“你还太小,若是想要帮我的话,便帮我将这些搜罗到了证据保护好便足矣。”
那一日她送他登上水路,风浪起时,他站在船上向她告别。
他将只身踏入险地,也许有去无回,但在去的那一刻却还是站在甲板上对着她微微一笑,伸手轻抚上了她的脸。她伸出手想要抱着他,他沉默的接受了她的拥抱,但等到她想亲吻他脸颊的时候,却被他以一根食指拦在了她的唇上。
“……若我能回来,再将这个当做给我的奖励吧。”李麟生微笑道。
他好似知道了自己将一去不回。
也好似知道了一切将要结束。
但即使是这样,他在离去的时候还是那般温柔的对她微笑着,站在风里向她安静的挥着手告别。于是她便站在了岸边,眼看着他的身影一点一点的消失在了江海之中。
分别之后她依照两人的计划返回了临安,等着他搭乘的这一艘出驶的商船在兜转一圈后回到临安。
单玉儿只知道这一线商船原是李家的船,后来因为重案之被便划去了西陵王的名下。
她很快的回去了临安,蹲在码头前整宿整宿的等着,但等来的不是他从船上走下来,而是一口从里面正滴着血的箱子。
抬箱子下来的人抱怨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