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将他藏在了单家的祠堂里边,那里非常的隐秘,平日里除非是大祭的时候不会有任何人闯进来,其它人都不知道,这是我一意孤行的决定。大人你要罚就罚我吧,这一件事跟单家没有任何干系,跟我叔父也没有任何干系。”
杯盏中的茶针静静的悬着。
偶有几叶沉下。
祁青鹤听到这里沉默了一会儿,拿着杯子问,“是你藏的李麟生?”
“是我。”单玉儿道。
“为何?”
“因为我喜欢他。”
单玉儿跪在他的面前,抬头望着他,道,“大人应当是懂不了这一种感情的,因为我喜欢他,所以我愿意一心一意待他,无私无畏的庇护他,全然的相信他。任旁人的那些个风言风语我全都不信,便是皇上的圣旨,在我眼里都是一通狗屁不通的屁话。”
祁青鹤望着她,不语。
屋舍里一时间沉默了下去,祁青鹤久久的没有开口。
单玉儿便自顾着往下说道,“他说李氏有冤,我便信他的话。他说要查李氏的案,我便帮他查。往后的这一年里,我就陪着他,从芜水之地到长风口,从郦城到临安。我那个时候虽然年龄非常小,他也有诛多的事情瞒着我怕我卷入危险不让我知道,但我心底却是清楚的。”
祁青鹤沉默着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你都知道什么。”
单玉儿跪在了他的面前抬头望着他良久。
半晌。
她道,“李麟生的尸检是我亲手做的。”
祁青鹤望着她怔怔睁开了一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