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生你做什么,你这是要抢劫啊?”
“妈,怎么讲得那么难听,我不过是拿走原本就是我的东西而已。”
庆生双手摊开,“离婚了总归要分财产的。这房子没有我的份,楼上的新家具,还有这些电器总归都是我出的吧。我把自己的东西拿走理所应当的,总不见得叫我净身出户。”
“这正在祭祖,明天就过年了。你哪天来不行,怎么非要挑这个日子呢?”
“姆妈,就是要过年了呀。人家过年热热闹闹,凭什么我家就要冷冷清清的。老婆我带不走,就只好带走别的东西了。”
他说着,转身走向巧娣。
“你要干什么?你不可以带走她。”
一瞬间,巧娣浑身的毛发竖起,紧紧地把女儿搂在胸口。
那几个社会青年就像是六十年代的小将,把个巧娣的家掀得天翻地覆,哐哐当当的声响吓得囡囡哇哇直哭。庆生冷着脸,总算没有上前抢孩子。
“你们这是做什么?这不是庆生的东西呀,这是巧娣爸爸的东西呀。”
巧娣妈看着他们把什么花瓶熨斗都拿了下来,连忙扑了上去。
“哼,我们拿下来给庆生阿哥看看,谁知道你们谁是谁的。”
为首青年说着,一把将桌子上的饭菜碗盘一股脑地都掀翻在地,把从楼上拿下来的东西一股脑堆在桌上。
“阿哥,衣橱和柜子我们直接搬到门口的黄鱼车上去了。”
“行,我马上就来。”
庆生在一堆家伙什里找出他的剃须刀,老虎钳和几把螺丝刀。
“看看,没多拿吧。所以别想着要报警什么的。我拿我自己的东西天经地义,警察来了也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