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难以用语言表述的绝望和哀恸。

他就像是活生生的在剐自己心口的肉,痛不欲生的凄楚将他淹没,但是他却无路可退。

他不能让他们发现他,他要忘了他,他要把他藏起来,藏到连他自己都找不到的角落,这样那个人才能彻底安全。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麻木而死寂。

痛苦成了水晶球里的玩偶,他眼睁睁看着那个承载了一切记忆的小人儿在那里痛苦尖啸,但是他整个人却已经没有感觉了,就连不停地滴在手上的泪水,也是冰冷的。

渐渐地,他已经忘记自己在为什么而哭了。

那个牵动着他心神的,让他每一次都心口发软的,教会他期待和希望的人,被他忘记了。

他冷冷地注视着躺在地上的两兄弟,抹去了脸上不知为何而流的泪水,站起了身。

没有了萧晏池的教诲,他就是一只无情的野兽,他丝毫不在意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兄弟,甚至连看它们一眼都懒得。

他只是站起了身,大步向院外走去。

可当他刚刚踏出院门的时候,却身体一软,瘫倒在匆匆赶来的萧晏池怀里。

…………

萧晏池将那双幼雌送上悬浮车之后,重新来到了雄虫的身边。

雄虫从高处掉落,肺腑内脏全碎了,就连骨头都断尽了。

在这一刻,雄虫是谁杀的已经不重要了,这是株连的死罪。

想要救君伶,除非雄虫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