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君伶以为自己瞒的很好,却不知微风将他溢出的细碎哽咽都传递到了萧晏池耳边。

如果爱是相互的,那么疼惜也是。

…………

这次损耗太大,他足足昏睡了两日才醒,一睁开眼就见趴在床头的君伶憔悴的不成样子。

明明才两日,依着雌虫的体质不眠不休十天都能抗住,可是眼前的人却像是连发丝都失去了光泽,原本蓝色的眼眸此时满是强压的猩红。

见他醒了,君伶眸中顿现狂喜之色,他本就趴在床边,离他很近,此时更是整个人都贴了过来。

“君伶……”萧晏池抬手想要抚摸君伶的脸,却被他一把握住,主动将脸凑了过来。

“我睡了多久?”他哑声问道。

“两天。”君伶眼眶有点红,却冲着他笑了,明明昏睡的人是萧晏池,君伶的声音甚至比他还要嘶哑:“整整两天。”

“这两天……”萧晏池望着他,想说话,却又觉得他们之间不必再说太多。

他的手一下一下轻轻蹭着君伶的脸,道:“别害怕。”

君伶干涩的吞咽了几下,才将这两日心中的情绪勉强压了下去,他勉力朝着萧晏池笑了笑,低声道:“我这几日,一直在盯着手腕上的线。您说过的,如果它没有变化,就证明您没事。”

他眼中明明没有泪,可是满脸强撑的笑意,扬着手腕让他看细线时候的眼神,还是让萧晏池骤然心酸,心底蓦地涌上一股难以自持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