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晏池一手虚拢着它的头,望着窗外飞速流逝的景色出神。

原本他孤身一人来到这里,无牵无挂,也没有什么求生欲。

上辈子整日辗转在几大家族和皇室的明争暗斗中,莫名患了病之后倒是远离的漩涡中心,难得清净了下来。他对生活没什么期待感,偶尔觉得开怀的时候也是对着那一屋子奇花异草做甜点的时候。

可如今接二连三的事故,已经让他身边主动或被动的有了三个强烈求生欲的雌虫和人鱼。

其实对于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他没什么太强烈的憎恶。虫族整个制度如此,善待雌虫的雄虫反而像个异类,雄虫大多残虐,这种残虐又带点天真的无知。

理所当然的生活在伊甸园里,虐/待着伊甸园的守卫者。

他这几日也在了解这片星域的势力划分,对于他们的去处,心里也大致有了数。

“叮……”的一声轻响,悬浮车停了。

第一次与萧晏池分离的君伶担忧了一上午,即忧心雄虫会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也担心他的情况被别有用心的雄虫察觉。

他抱着双臂,靠在门口,冷冰的蓝眸在瞧见悬浮车时骤然变的透亮。悬浮车一停,他便快步上前,可笑容还未挂在脸上,便又重重的沉了下去。

他体态修长,身形高大,一身黑衣,紧裹着小腿的军靴更显得他锐利的像一柄出鞘的剑。

悬浮车已经下降至地面,门口等候的君伶冷冷俯视着悬浮车内的雄虫和幼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