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雌长相出众,很快被挑选出来送到贵族雄虫的宴会上。

那一夜,是以往只怕自己吃不饱的幼雌,第一次开始接触到别的痛苦。那种来自雄虫神经上的控制,还有浸着萝王花汁的刀斧砍在身上的剧痛,混合着雄虫们肆意取乐的笑声,混成了拖它下地狱的噩梦。

最后,毫无价值的它正准备被扔出去,又被关齐挑中,成了献给雷陨的礼物。

之后的一切,都如萧晏池所看到的那般。

幼雌精神崩溃,却意外挣脱了基因本能,弄伤了雄虫。

从萧晏池接触虫族开始,这个种族的制度缔造出的一系列惨剧,没有一件不令人痛惜。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幼雌的肩,轻声道:“从今往后,你就叫桑琦。”

因为魂侍依靠阵主的生机存活,相当于子体之于母体,所以魂侍会因为阵法的缘故对阵主产生不自觉的信赖。幼雌在这几日中饱受折磨,本就十分疲惫,此时竟在这种下意识的安心中,静静睡了过去。

这里距离萧晏池的住所有一段距离,悬浮车行驶平稳,内部又十分安静,只有斜靠在一旁的桑琦发出小猫一样的呼噜声。

它的头时不时滑落,撞到一旁的玻璃上,又因为太过困倦而难以清醒。妓坊中为了维持他们孱弱的体型,常常只喂一些流食,十四岁的雌虫缩在那里,体型比一只小豹子大不了多少。

萧晏池心下暗叹,伸手将桑琦抱了起来,让它枕在了自己膝上。

桑琦本来养的极好的一头银发长及脚踝,也在那场拍卖会中被烧了个干净,新生的发茬硬硬的,戳在萧晏池衣着单薄的大腿上,有一种轻微的似痒似痛的触感。

桑琦下意识的凑过去,轻轻的蹭了蹭,脸上紧绷着的神情慢慢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