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每每练剑,都特意?在转身时,晃一下头,不仅能避免碎发遮挡视线,看起来也不羁潇洒许多?。
他对自己的灵活变动,感到非常满意?。
而几年后?,少年人走上了战场,最终还是束起了鬓发。
但是那个晃头的动作,也许是因为年少时的肌肉记忆太过于深刻,也保留了下来。
而阿旭的额头光洁,并没有碎发刘海。这个动作对他而言,显得?非常多?余。
很显然,他是从教他剑术的人那里学会的。
那个教他剑术的人,到底是谁?
“他的剑,也是你爹教的?”
怀舒朝着钟菱微微一笑,看似无意?,可实际上,他握着茶杯的指尖,绷得?发白。
“是啊。”钟菱点头:“还有拳法,是孙叔教的。孙叔和我?之前提过的昭昭的父亲,同为右路军斥候。”
“那你爹是……”
“他似乎是中?军的将士。”
怀舒端起水杯,茶水激荡着杯壁,他咬着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抿了一口茶水。
中?军、姓钟、还有那个甩头的动作。
除了他那个友人,整个赤北军中?,不会再有其他人了。
那些青灯之下诵读的经文,那些从指缝间流逝的过去,一下子,具像成了友人年少时的模样。
怀舒无法想象那个张扬貌美的青年,老去之后?的样子。
毕竟,他这样重?视自己形象的人,永远都不会让人看见他邋遢狼狈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