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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掌心拍打在皮肉上的脆响声回荡在小巷中。孙六的手腕在那一瞬间,扭曲出一个及其诡异的不正常弧度。

孙六还没反应过来,手腕上炸裂开一阵刺痛,疼得他几乎瞬间就拿不稳剑柄,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剑脱手,跌落在地上。

手腕上的疼痛还在沿着筋络蔓延而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半边手臂麻木到失去了知觉,软塌塌地垂荡在另一只手的手心。

他有些惊恐地看向钟大柱。因为疼痛,不得已微屈着脊背。

月光清冷冷落在钟大柱的眉骨之上,透过他的胡须和多年酗酒而产生的浮肿,勾勒出脸颊的弧线来。

钟大柱被盯着不自在,避开孙六的目光,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或许许久未酣畅淋漓的舞剑了,又或许是这疼痛的刺激,那已经过去多年的模糊记忆之中,突然有一个画面,变得无比清晰了起来。

记忆里,他也是这般仰望着那个人。

而那个人也是这样叹了口气,唯一不同的是,那个人是带着笑意的。

那是孙六成为右路军斥候的第二年,赤北军骁勇善战,私下切磋也不少。钟远山和纪川泽更是带头,只要没事就找人切磋。

而那时的孙六年纪小,却格外地灵活,是赤北军里出了名的难缠。

这自然也就被钟远山和纪川泽盯上了。

和孙六交手的是纪川泽,这位年纪轻轻却蓄满胡子的副将擅长用的武器是长棍,却还是借了钟远山的剑,来和他切磋了一场。

孙六已经不记得具体?场面了,只记得他们俩人都酣畅淋漓,颇有些杀红眼的架势。剑影交织。双方?都带上了些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