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平淡的态度,成了点燃孙六一身火气的火星子。
孙六一直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能忍到此时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唰地拔出手中的剑。
“我见你身子不便?,本想和你好生谈谈,是你不知好歹,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剑身泛着冷光,携着尖锐的破空声,朝着钟大柱刺了过来。
钟大柱晃身躲过,他皱着眉,看向孙六的目光复杂了许多。
赤北军的将士极其注重个人身体?素质,各个都是擅长近身打斗。
孙六进赤北军时,年纪尚小,因此基本功打得非常牢靠。哪怕已经过去多年,只要握着剑,那一招一式,依旧标准。
他的攻势极猛,衣袖翻飞之间,剑光凌厉,携着冷光,在夜色中划出道道残影。
面对着招招逼人的剑光,钟大柱依旧没有要还手的意思,只是翻身躲避。
孙六的剑势,他很熟悉,只是听着声响,便?可知剑锋的走向,勉强也能应付得下。
只是他终究是年岁渐长,又带着一身伤病,拖着半边残疾的身子,闪躲的动作有些力不从心,渐缓了下去。
孙六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面对钟大柱的闪躲,他越发凶狠地扑上前,剑影闪烁,把钟大柱朝着墙根逼去。
感受到这越发凌厉的剑气,钟大柱皱着眉,猛地抬起眼来。
他微微侧身躲过朝着肩头刺来的剑,目光一拧,迸发出光亮,便?也不再闪躲,而是迎着那凌厉的破空声,用他仅有的那条手臂,一掌拍在了孙六握剑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