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三殿下,那也可能是张大人、李大人,我们倌伎只有给人做小侍的命。你要认命!”风三郎说到这里,又想起曾经自己因为心高气傲自命清高错过的女君,不由红了眼眶。
他不想玄泠步自己的后尘,所以在三皇女看上玄泠后他总是隔三岔五地来给玄泠讲自己曾经的“后悔”。
“虽说‘待价而沽’,可眼下三殿下是你触及到的最高价了!你如今将她都给得罪死了,你以后可怎么办呐!”说着说着,风三郎说得泪水涟涟,仿佛得罪三皇女的是自己一样。
在他哭得开始打嗝的空隙,玄泠才插上话。
相比风三郎一副给玄泠哭丧的架势,玄泠自己倒是扬唇笑了起来。
“你还笑!你怎么还笑得出来?!这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你!”风三郎顶着一张哭花的“粉面”期期艾艾地指责道。
玄泠放下酒杯,缓缓走到风三郎跟前,从袖中掏出一盒脂粉递给风三郎。
“妆花了。”他点了点自己的脸,说道。
风三郎一惊!连嗝都给吓停了!
他一把夺过玄泠递过来的脂粉盒,飞快地走到里间的梳妆台坐下,开始补粉。
玄泠跟着走到了里间。
他靠在屏风边上,看着风三郎的背影淡淡地说道:“郎公觉得,我这清倌儿的戏码还能唱多久?”
“若是没得罪三殿下之前,未尝不能到明年。可现在……你放心,你郎公我会尽量给你相一个好去处的,也不枉你叫了我这三年多的郎公。”风三郎一边在脸上推着脂粉,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