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不敢说的太明白,反正能明白之人,都会听明白。
宫里人谁不知道,唯独德妃娘娘有爱用朱砂抄写祈福经文的习惯。
“嗐,别管这些了,治就完事,你也别告诉我如何治疗,我都能忍。”
逸娴不住朝着太医使眼色,那太医眨了眨眼,默然朝她伸出赞赏的大拇指。
逸娴:?
她头皮发麻,看着太医从药箱里取出擀面杖粗细的棍子。
“一会有些疼,福晋需咬紧这木棍子。”
“我怕疼,你记得用麻沸散。”逸娴慌了神。
“会用的,只不过手上经络错综复杂,麻沸散的药量不能用多,免得留下病根。”
“没多大事。”逸娴已经强装镇定,咬紧那木棍子。
眼见太医拿起细柳叶刀,戳进福晋的伤口里,苏培盛登时惊得瞪圆眼睛。
“哎呦,您莫不是要剜腐肉不成!这伤口是贯通伤,难道还要戳进伤口里,再剜一圈吗!”
“伤口发白,脓肿的厉害,的确需如此。”
“苏培盛,别废话,开始吧。”
逸娴颤抖着胳膊,朝着太医伸出掌心。
刀尖在血肉中旋转的剧痛,让她浑身冒冷汗,忍不住轻颤。
她疼得张开嘴急遽喘息,却仍是倔强的不发出任何声响。
众人甚至能听见柳叶刀在伤口里转圈带出的血肉声。
也不知过去多久,那刀尖终于从伤口中拔出。
“福晋,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您需记得不能碰水,忌辛辣。”
“另外您似乎被寒气侵体,这会儿有些低烧,这几日可能会高烧,微臣稍后会开些汤药,您若烧的厉害,服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