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掀开马车帘子,正要告诉四爷马车不够,却见福晋满脸是血。
再看福晋受伤的手掌,还在滴血,登时慌得去找跟在后头马车里的太医。
苏培盛气喘吁吁,拽着一名虬髯太医来到马车前。
“周周太医,福晋昨儿左手受伤您快看看,怎么还在淌血。”
“不碍事,给我点止血的金疮药,我们到一旁处理即可。”
逸娴匆忙将左手藏到身后,慌里慌张的跃下马车,跑到路边,等着太医前来。
却见苏培盛撑伞小跑着来到她面前,不由分说搀着她回到马车里。
逸娴不想在四爷面前卖惨博可怜,于是倔强停步不前。
“我们到旁的马车里处理伤口即可,免得打扰四爷歇息。”
“不准!”
四爷的语气依旧凉薄。
“那就不治了。”
逸娴赌气甩开苏培盛搀扶的手。
“来人,把福晋身边伺候的奴才,统统杖毙。”
逸娴顿住脚步,再没有勇气离开,她转身背对四爷坐下。
“抓紧时间,若再不上药,本福晋的伤口都快痊愈了。”
逸娴急急忙忙拆开包扎的手帕,只见掌心中间,露出个筷子头大小的血窟窿。
“哎呦,福晋,您怎么能忍得住啊,这伤口是贯通伤,已经化脓的厉害。”
苏培盛拔高声调,带着哭腔叹气道。
“福晋,微臣可否得知这伤口为何物所伤?何种材质?材质越复杂,处理起来越麻烦。”
苏培盛见福晋不吱声,于是硬着头皮替福晋说。
“是被一支一支护甲所伤,材质约莫有金银丝,孔雀石烧蓝,可能还有些朱砂,奴才不确定。”